承玺决定绕开正面,迂回到突厥先锋部队后面,首先对其骑兵发动突袭。
天色已晚,暮色虽未完全降临,但视线已有些昏暗,李承玺带军从渭水下游渡河,一路绕到突厥先锋部队身后,躲在一片山林之中。
不远处的突厥先锋部队还没有察觉到任何危险,正常起锅做饭,退去铠甲装备,缓解一天行军的疲惫。
炊烟升起,融入深沉的暮色之中,李承玺笑了,在他看来,那袅袅炊烟像极了突厥人死后的灵魂,迷失在黑色之中。
李承玺一声令下,三千铁骑宛如一道钢铁洪流,直奔突厥先锋部队而去,李承玺手持长槊,一马当先,迎着突厥人杀去。
几个突厥卫兵喝着酒,眼前的锅灶中冒着热气,正讨论着灭了大唐以后抢多少财宝和女人,突然,脚下的地面开始整动。
几人抬头,看到的,只有数不清的战马和闪着寒光的陌刀。
“敌……”
“敌……袭!”
“唐军来了!”
那突厥卫兵仿佛见了鬼一般,大喊一声,转头刚想跑,只听噗的一声,不甘的眼神看向自己胸口,已被一杆长槊贯穿。
而马背上那个刺穿他胸口的年轻将士抽出长槊后,头也没回,朝着他的下一个同伴杀去,临死前,他眼中只有那一人一骑和他手中那杆长槊,以及长槊挥动后,不间断飞起的血雨。
“先杀骑兵,步兵先不要管!”
李承玺连续斩杀几个突厥骑兵后,大喊一声,只要将乘突厥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,将两千骑兵全部剿灭,突厥人就失去了反抗的机会。
听到指令后的将士依次将李承玺的命令传下去,不到一炷香时间,突厥骑兵便被斩杀一空。
而失去骑兵的突厥人知道大势已去,便开始四散逃命,然而步兵想在骑兵面前逃跑结果可想而知,何况在河谷这种比较平坦的地形下。
结果和继承玺预料的一样,这场战斗最终演变成一场单方面的屠杀。
经过一夜厮杀,次日清晨,晨阳被鲜血染的通红,长安北门,三千骑兵出现,他们的铠甲如同头顶的烈日一般,手中的陌刀染着突厥人的鲜血,依然掩盖不出慑人的寒光。
更加令人胆寒的是,每一匹战马背上挂着突厥人头,加起来足有上万颗,上万颗血淋……